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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宋會首談老毛 柯營大陣入京師

黃湘子(2014.12.09)

台北市長當選人柯文哲,12月8日拜會親民黨主席宋楚瑜,宋轉贈毛澤東的七言律詩勉勵柯文哲,成為柯宋會的焦點,外界也圍繞這首詩的涵義討論,形成另類的「解讀論戰」。

鍾山風雨起蒼黃,百萬雄師過大江。

虎踞龍盤今勝昔,天翻地覆慨而慷。

宜將剩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霸王。

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間正道是滄桑。

1949年4月21日,中共與李宗仁的南京政府和談破局,毛澤東立即發出震驚中外的「向全國進軍的命令」。當日早晨,以劉伯承、鄧小平為首的中共第二野戰軍,和以陳毅、粟裕、譚震林為首的第三野戰軍,從西起九江東北的湖口,東至江陰,長達500多公里的戰線上,強渡長江,徹底摧毀敵方苦心經營三個半月的長江防線。4月23日,解放了20多年來固若金湯的南京。

解放南京,是毛澤東生平最感到快慰的事,因為他已接近大功告成,即將推翻舊政權。但是毛澤東得勢不饒人,又下令共軍「將革命進行到底」。這首詩的關鍵就是「宜將剩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霸王」。

西楚霸王項羽,原是秦末起義軍中的主力,他消滅了秦王朝的軍隊,進入咸陽。他應該是可以成功的,卻為了迎合舊貴族的願望,分封諸侯,恢復分裂的局面。在鴻門宴上,項羽又放走了劉邦,自己返回故鄉,自封為霸王,以當諸侯領袖為滿足,終於把勝利拱手讓給劉邦,自己最後身敗名裂,遭後人恥笑。

毛澤東反用《孫子兵法》的窮寇勿追,提醒共軍不要重蹈覆轍。詩中那個「寇」字,也頗具時代精神,很能反映當時的國情。在1940年代至1960年代,國民黨罵共產黨為「共匪」、「毛賊」;共產黨罵國民黨為「蔣匪」、「蔣幫」。要把「匪」、「幫」、「賊」寫入詩中,就用比較有文學底蘊的「寇」字。現在國共兩黨早已化敵為友,不再互罵為匪、賊,很能應驗「人間正道是滄桑」。

「人間正道」意指人類社會發展的正常規律,郭沫若曾做出另一種解釋:「人民歡呼這項革命的偉大勝利;普遍的歡呼正凸顯出人民的深切希望把革命進行到底,希望把滄海變為桑田。」後來他承認解釋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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