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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霾紀錄片《芎頂之下》柴靜效應震撼中國

【2015.03.03/新聞大聯盟綜合報導】中國中央電視台離職記者柴靜,因為照顧新生女兒而對中國霧霾天氣更加警惕敏感,進而自費約100萬人民幣(約500萬台幣)進行長達一年時間的調查採訪,跨國了解霧霾的成因與解決途徑。調查報告視訊《穹頂之下》2月28日推出後立刻造成爆炸性效應,中國官員被迫針對環保議題進一步表態,預期真正效應將在3月3日起的人大、政協「兩會」中得到凸顯。

柴靜是在1月27日一場類如TED演說的場合中,呈現她一年來調查採訪的成果,演說視訊2月28日透過中國主流媒體傳播。根據統計,一天以來總計各網的點擊率已經超過1億。國際媒體把該部紀錄片與美國前副總統高爾拍攝探討全球暖化現象的《不願面對的真相》相提並論。這段總長103分鐘的視訊之所以引起轟動,多數看過視訊的人都感動於一個更「故事性」的關鍵:這是一個母親和霧霾之間的私人恩怨。

原在中央電視台任職的柴靜,2013年初結婚,年底生女。她透露,女兒還沒出世就患上了腫瘤。目前,孩子已經痊癒,但生活在一年竟有175天汙染的北京,柴靜害怕女兒有一天會問:「什麼是藍天?」於是她開始了調查。柴靜在演說中強調,她要站出來做一點什麼。她要做的事,就在此時,就在此刻,就在此地,就在此生。「我不是多怕死,我只是不想這麼活。」

全長103分鐘的《柴靜霧霾調查:穹頂之下》,柴靜從山西老家談起,延伸到中國各角落,看曾經被多少人輕視的霧霾,如今已讓人透不過氣來;透過現場拍攝和訪問第一線相關人員,讓人們了解曝露在如此天穹之下的可怕和無奈。柴靜在片中攜帶儀器,做霧霾健康測試、分析呼吸成分,拍攝肺病患者的肺部碳素沉澱,透過圖表和淺顯易懂的說明,解釋「霧霾是什麼」。

柴靜一度猶豫是否排入女兒生病這段表述,但她說,一個人沒有當媽媽之前,這個世界只跟你有幾十年的關係。但有了女兒之後,你跟未來世界有了關聯,有了責任。「中國空汙60%以上來自煤和油的燃燒,霧霾問題很大程度上是能源問題。」她說,中國煤炭消費量在2013年超過全球其他國家用煤量總和,做為世界上發展最快的發展中國家,不得不同時面對數量和質量要求兩大挑戰。紀錄片直言,PM2.5含有15種致癌物,大陸每年因空汙而過早死亡的人數是50萬人。柴靜在演說中企圖回答三個問題:「霧霾是什麼?它從哪裡來?我們怎麼辦?」

在尋找霧霾形成原因時,柴靜花費了更多氣力,一年中間拜訪無數中國環保領域的專家及官員,實地到全中國各地勘查,了解燃煤、機動車尾氣、煉鋼行業等如何造成空氣汙染,說明了霧霾並不始於這兩三年,早已經存在,但卻被視為自然現象中的「霧」。

關於「怎麼辦」的問題,受訪的中國環保官員自怨自哀,自稱「不敢張嘴,因為怕別人看見自己沒牙」,其他一些大陸官員則因為擔心就業、維穩、部門利益等因素,許多環保標準存而不用、令而不行。最終,柴靜依著中國中央電視台調查報導的慣性,要求中國人民從自己做起,拿起電話打給環保部門,檢舉周遭的一切不合法。

儘管她也認為天空汙染已十分嚴重,但「仍可救藥」。柴靜飛到英國,從英國的汙染歷史,講到現在成功治汙。並點出中國燃煤和燃油消耗量大、相對低質、前端缺少清潔、末端排放缺乏控制4大問題。片中有環保業為執法困境叫屈,甚至還揭露政治敏感的石化業背後管理問題。

絕大多數的人肯定柴靜,「至少在與霧霾的抗爭中,她比我們很多人表現都更出色。」網路名人「作業本」在微博留言:「紀錄片已觸發全網關注,引來全國注視。這就是它的最大價值。我們有像今天這樣嚴肅認真的重視過霧霾嗎?從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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