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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達開做人臣子 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

【文:李彥謀】

石達開是太平天國「翼王」,原本在永安封王時,洪秀全盼他能「羽翼天國」,他沒有東、西、南、北王的稱號,但可以當游擊手,隨時補位。只是,石達開最後沒有羽翼天國,還率領精銳大軍出走,因為他惹來天王的猜忌,甚至有殺身之禍,不得不離開,以現代的術語,就是「沒有退黨之名,卻有退黨之實」。

石達開是個權力欲不高的人,在東王楊秀清獨攬大權的時代,他還領兵在外打仗,逼得清朝時任「四省節制」的曾國藩差點自殺。有人說,如果沒有天京事變,石達開被召回天京,他的部隊,很有可能把湘軍全數殲滅。然而,歷史就是如此造化弄人,最終變成了曾國藩清洗太平天國。

石達開並不是太平天國滅亡的罪人,一個朝代或國家會滅亡,正如同一家企業或公司關門,「最高領導人」要負完全責任,特別是當這家公司實行的是「獨裁統治」時。領導人一句話可以殺人,一個決定可以讓公司政策說變就變,其喜怒哀樂,公司上下都要圍著團團轉,兵疲絕對馬困,然後三軍累死。

天京事變,是洪秀全下令要北王韋昌輝誅殺楊秀清,沒有洪的下令,韋昌輝不會有這種膽子。後來韋昌輝被五馬分屍,天朝無人,朝野都寄望石達開。石達開的能力,並未讓讓天國人失望,但很快就遭到洪秀全的猜忌,能力好是一回事,最大關鍵是,石達開比洪秀全還得民心,這就不得了了。

石達開講義氣,本來洪秀全要封他「義王」,這是因為他義薄雲天。事實上,石達開從廣西起義,最常做的事,就是爭取人心。他出走時能帶走十多萬的精銳部隊,讓天王臥榻都難枕眠。

最高領導人有一個缺點,就是有人能力比他好、人緣比他好,有才有能又有義,洪天王是絕對難以容得下,這些本來應該是洪天王一人獨得,怎麼跑到石達開身上了?楊秀清有才、有能、沒有義;北王無才、無能、無義,就不必說了,若楊秀清必須死,石達開更要死一百次。

做臣子的,有才有能是其次,有義真的很糟糕。一個「義」,說明人心項背,當領袖的,好名聲都要全部囊括,任何一個小優點都不能給屬下拿去。石達開這麼有義,就犯了殺頭之罪,他自己也很清楚,知道命不長久,所以出走。洪秀全雖然感到惋惜,卻只有一絲絲,石達開離去,比留在朝中更好,就算太平天國因此中衰,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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